本故事純粹虛構,與實際的人物、故事、團體無關。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BL有,慎入!



【777 HITS】創作三十:圍巾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簽字筆,在手指與手指的縫隙間旋轉飛舞。丹尼爾漫不經心地望著那堆積如山的文件,嘴上掛著是有非有的淺笑,深邃的天藍眼眸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在不遠方,他的大衣掛在辦公室裡唯一的掛衣架上,圍著一條老舊的灰色圍巾。那不是他的圍巾,他的品味沒有低級到這個程度。丹尼爾腦裡浮出與他共度昨晚的那傢伙的身影,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彎得更高。

說偷來,又不像他的作風。說是借來的,又對自己的品味太對不起。只能說,他是因為圍巾的主人忘在咖啡館所以好心先幫他收起來結果就忘了還給他。雖然這一半以上不是真的。

丹尼爾凝視著圍巾上的幾塊汙點,並不為什麼,只是這個景色剛好進入他的視線裡而已。剛開始本來不仔細看不會注意到,時間一久那幾塊汙點的顏色變深變明顯了,連戴維這粗心大意的傢伙都發現了,但瑟提可本人似乎不怎麼在意,從未想到要去買一條新的。

「賈斯汀。」他說話時,細嚼慢嚥的宛如正在學習講話的小寶寶,名字從他口中脫出,卻有如由別人說出口的陌生遙遠。

玩弄簽字筆的手指停止了,緊接著敲打桌面的單調聲不斷傳入丹尼爾的耳裡。他微微瞇起眼,臉上的微笑依舊掛著,甚至還有擴大的嫌疑。但他全身卻散發駭人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地退縮。

丹尼爾持續看著圍巾。那對他而言有如破布般的廉價貨,平常他連一眼都懶得看,如今卻盯著它超過一分鐘的時間。丹尼爾皺眉,賈斯汀這名字像是寫滿在老舊的圍巾上,礙眼得令他煩躁。他捏起手中的簽字筆,看起來像是要準備丟出去砸,但他沒有,簽字筆漂亮地旋轉一圈,丹尼爾繼續著被他遺忘的工作。

瑟提可從不告訴他自己的事。這很正常,他也從不告訴瑟提可自己的事。賈斯汀這名字是從私人偵探那聽來的,至於起初是誰的點子,對丹尼爾來說並不重要。他不會像女人去打聽別人的消息,他從不做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不過人總是會好奇,既然有人自願講,他也沒必要拒絕聽。

「賈斯汀。」他重複道,眼神懶散,口吻似乎沒有半點興趣。但他卻緊握著簽字筆,寫字的手力也不自覺得加重了點。




當丹尼爾推動玻璃門時,門上的兜鈴順著風發出清脆的鈴聲。服務他的不是昨晚那位女孩,同樣甜美的職業微笑,但出現在不同人的臉上。他要了一杯黑咖啡,女孩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這也難怪,晚上十點後很少有人會點黑咖啡,不過她還是依照吩咐端出一杯熱咖啡。而在同時,他又點了一份點心。

丹尼爾是在這間咖啡館找到他。仔細想想他幾乎都是在那裡找到瑟提可。他想,昨晚他應該是笑著看他,在咖啡館昏暗無人的角落,雙手插著口袋,口氣帶股類似調侃的味道問他需不需要有人疼。他只是無聊,瑟提可那有如被拋棄的小貓的樣子,丹尼爾就是想損損他,想看他臉紅耳赤,驚慌失措的模樣,然後拿這個當以後的玩笑來開。

出乎意料的,瑟提可笑了,笑得極度曖昧不明。那時真不該直視瑟提可的眼睛,綠祖母般的雙眼好似有勾引人的魔力。那雙充滿挑逗味道的綠眸,在陰暗朦朧的燈光下宛如倫敦的灰霧般迷濛。

明明是他引誘自己,在床上時卻咬緊雙唇,任由自己在他身子裡進進出出,卻一聲也不喊。「唉唉,搞得好像我強暴他似的。」男人開玩笑的口吻中帶點無奈。這是他毋須思考下所自訂的結論。

女孩在此時端出他點的點心。

丹尼爾並沒有馬上開動。他只是攪動黑咖啡,眼光快速掃過灰暗的咖啡館。或許是周日的關係,咖啡館裡的人不多。他看到女孩像蝴蝶般在咖啡館裡飛舞,偶而會與熟客對談聊起天來,內容大多是最近工作如何,學校功課怎麼樣等無聊題材。丹尼爾不是故意要聽,老實說他根本就沒怎麼聽,耳裡只聽到斷斷續續的對話,以及女孩那黑白的身影穿梭在桌子與桌子間。

他低下頭望著逐漸冷卻的黑咖啡,喝了一口。

丹尼爾拿出一根煙,打火機喀答一聲,青紅色的火苗點燃了菸尾。他望著那裊裊上升的煙霧,這讓他想起倫敦那像是永遠散不去的灰霧。

他忘了第一次找到瑟提可是哪一天,只記得當時正下著一場大雨。英國總是這種有如女人般的壞天氣,要他不記得似乎是一件頂困難的事。那天瑟提可全身濕透,活得像打從哪來的小野貓,蹲在陰暗無人的小街上,綠眼無神地望著前方。

其他人或許會憐惜他,但丹尼爾沒有,他撐著傘,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他。當時他滿腦只想到德拉‧莫特‧卡迪拉克家的人,那隻高傲的小貓咪,落得如此狼狽的樣子真是稀奇得令他想笑。

「怎麼了,在學習適應英國的生活嗎?」他的口吻充滿戲謔,看著正盯著他的腳看的瑟提可。當然,他的臉上還是掛著笑,那不管何時何地都會掛在臉上的淺笑。

然後,就像昨晚,那隻貓抬起頭笑了,極度曖昧又有著什麼,但又不像昨天,那笑絲毫沒有邀請味。瑟提可站了起來,搖搖晃晃,但是靠著自己的力量走了出去。他與丹尼爾擦身而過,什麼話也沒有說,可丹尼爾卻抓住他的手,問他要不要去自己的公寓。

事後想想連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丹尼爾此時對著煙霧微笑,那令人摸不清的海藍眼眸深不見底。

他們莫名地上了床。丹尼爾認為自己不是神,來者不拒,有人願意他不接受豈不就太沒有紳士風度。當然,那通常是針對女性。

他們沒有上過幾次床,偶而瑟提可會莫名地出現在他門前,但只把他當作取暖枕頭,或是不要錢的旅館,而他總是莫名得替這隻貓開門。喔,他其實不討厭貓,尤其是安靜卻又高傲的貓。帶在身邊不錯,至少是比那些像母雞雜吵般的女人好很多。不問他的事,也不說自己的事。

「嗯,是隻乖巧的貓。」他輕笑道。




當弟弟凱爾文露出訝異的表情時,他依舊掛著那一百零一號臉色,性畜無害的淺笑帶著威脅又帶點虛假的和善。

「三哥……」凱爾文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喉嚨雖有股被掐住的感覺,但他的好奇心勝過恐懼,好奇他哥哥為什麼無緣無故請他做一條圍巾。「你是準備要做什麼?送女孩的禮物?」

「凱爾文,然道你不知道有個規矩,客人的私事不得過問?」丹尼爾皮笑肉不笑,輕聲細語的宛如母親教育無知的小孩,但凱爾文全身一顫,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喔,對!你說得是!我是說,我會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呃,三哥。」他像做錯事的小孩玩弄起手指。

丹尼爾點點頭,輕拍了他的肩,笑容不減,看在凱爾文眼裡卻如惡魔的微笑,甜蜜又充滿危險。




瑟提可沒問起,他也沒有告訴他。久而久之,他早已忘了那圍巾的存在,要不是妹妹杰茜卡好心(他懷疑)提醒他那條破布她已經丟了的話,丹尼爾或許根本就忘了瑟提可有條不離身的老舊圍巾。

起初是開玩笑,他得承認,他真的很想看到瑟提可因找不到圍巾而困擾的模樣。但效果沒達到,瑟提可從未跟他提起圍巾的事,甚至連對載維兄弟的質問也只是笑笑,用著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弄丟了。

丹尼爾現在覺得帶走圍巾的自己很無聊,但他更氣得是自己還因此對弟弟請求,雖然以情況來說應該可以稱呼為命令。

不過丹尼爾不得不承認,這條圍巾確實比以前那條好看很多。光想到還是自己好心補給他,自己好心浪費口水與凱爾文描述新圍巾的模樣,心裡莫名得感到愉悅。

「新圍巾?」
「嗯。」
「還不錯看。」
「那當然。」

看到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丹尼爾心中浮起一股共謀的感覺,不禁呵呵笑起,瞇起的海藍眼深邃不可觸,燦爛的笑容似真似虛。 



+ 後記 +

我說,丹尼爾怎麼那麼難寫"orz
都給你吃到了你在鬧什麼脾氣!(被踹
果然有其妻必有其夫啊(誤很大

總之,他的個性也走樣了,莫名其妙啊這兩隻
關係又那麼微妙,你們是怎麼了啊,現在年輕人真是很難理解(搖頭(喂你寫的耶!

好了阿米,我多打一篇當利息,看我多好(好不要臉
文筆照樣怪異,我不知道我是哪跟筋壞了,雖然我寫得很快樂(巴
丹尼爾與他老弟那段,實際上我應該刪了它,不過私心作祟所以留下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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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evilkid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